我與祖國共成長
◇張琴
我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光,在四十多年光陰里,我與祖國共成長。
上世紀(jì)八十年代,那一條條土路印著老一輩人的腳印,最寬也就一米多。剛學(xué)會走路的我,走在這高一腳低一腳的路上,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。
長大一點,奶奶帶著我出了一次遠(yuǎn)門到荊州叔叔家玩。當(dāng)時,每天只有早上、中午兩趟班車。車到站,人們一窩蜂往車上擠。我擠不進(jìn)去,送站的姑姑抱起我,踮起腳用力把我往車上推舉,我從車窗爬上了車,也開始了人生第一次漫長的旅程。當(dāng)時客車要在岳口渡口過渡,我人生第一次看到了大河——漢江,也是人生第一次見到那么多的大輪船?!安?,我們的車什么時候能到河對岸呢?”我著急地問司機?!拜喆看沃荒軌蜉d四五輛車過河,先來后到,要排隊”,司機伯伯讓我耐心等待。終于輪到我們的客車上船,漫長的等待已經(jīng)削弱了我的新鮮感,變得淡然。過河之后,又經(jīng)過幾個小時的折騰,終于抵達(dá)目的地——荊州。荊州的夜晚格外寧靜,時不時還隱約聽到江上輪船的鳴笛聲。聽著鳴笛聲,想起岳口渡口的等待,我對回家有種懼怕。唉,出趟門真不容易。
見過大城市平展寬闊道路的人,心里都十分向往。要是家里的土路都是水泥路,那該多好啊。上世紀(jì)九十年代后期,國道、省道擴張,城市間的距離慢慢縮短。漢江上架起了一座大橋,輪渡已不復(fù)存在。后來,高速公路修到了家門口,小車普及,到荊州一趟只需一兩個小時。
小時候,國家電力緊張,農(nóng)村用電限時,白天一般都很少有電,晚上偶爾才來電。沒電時,每家都用煤油燈照亮,微弱的光,只能照亮巴掌大的地方。煤煙把玻璃燈罩熏得黑黑的,隔三岔五就得拆下來用清水洗。洗燈罩的小手都沒干凈過,掌紋上都留著些許黑色的油印。手黑的另一個原因是燒火做飯。農(nóng)家燒的是柴火灶,小時候的我,常常坐在灶門邊拿扇子狂扇風(fēng)。一頓飯做下來,頭發(fā)上粘滿了灰,煙熏得人眼淚直流,不光手是黑乎乎的,臉上也變得花里胡哨,成了“黑胡子老人”。
家里的電視通常是一個擺設(shè)。白天一般都不開播,不是顯示七彩的豎條,就是一個圓形的彩色信號圖。晚上看電視,只有兩個臺,還得把電視上兩個“長辮子”天線扒來扒去,調(diào)整到最合適的間距和方位,才會看得清晰。之后,爸爸買了個駱駝牌的電瓶,停電也可看電視。夏天的晚上,我家大門口最熱鬧,大伙都喜歡搖著扇子,邊乘涼,邊看電視。大伙都來我家看電視,一個原因是我們家的是彩色電視。這個彩電,是爸爸用一張帶有紅色和綠色的塑料膜蒙在黑白電視上打造而成。
除了電視,家門口的一個小廣播和隨時攜帶的小收音機是傳遞信息的唯一來源。每天新聞早播間會放上一曲《歌唱祖國》,我總會情不自禁地跟著節(jié)拍唱起。還有致富經(jīng)、吉祥鳥、健康講座、戲曲天地等欄目。爸爸最喜歡的是致富經(jīng)欄目,還曾經(jīng)根據(jù)節(jié)目組播報的地址寫信咨詢,還收到過郵寄來的一些科技書籍。
知識改變命運,也帶動著科技的發(fā)展,推動著社會的進(jìn)步。上世紀(jì)九十年代后期,電力不再短缺,家家戶戶都亮起來,廚房也實現(xiàn)了革命,電磁爐、天然氣取代了柴火、蜂窩煤,既簡便又干凈。傳遞信息從書信、電報變成了電話機、BP機,后來又變成了手機。現(xiàn)如今,信息共享,手機越來越智能化,集通信、錢包于一身,“支付寶”“二維碼”掃碼支付,給人們生活帶來了多少便捷。
伴隨著經(jīng)濟的迅速崛起和國家的日趨強盛,我家也實現(xiàn)了小康水平,上世紀(jì)九十年代末,我們?nèi)野徇M(jìn)了城里,住進(jìn)了單元樓。如今,閑暇時光,我們一家老小都參加社會團體活動,鍛煉跑步、跳廣場舞,偶爾還爬山涉水去旅游,領(lǐng)略祖國大好河山,生活有滋有味。
我為國家的發(fā)展繁榮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!祝福祖國明天更輝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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